"慧心，瞧瞧这方小天地，满意否？"母亲手指轻触那扇门框，故作欢愉，"瞧，虽小却能避开日光直射，深知女子皆爱肤如凝脂，这可是你弟弟耀宗细心考量，特意为你预留的呢。"
门后空间，不过方寸，昏暗无光，南墙无窗，仅余一丝微弱的天光与隐约可闻的管道低吟交织。
母亲却似浑然未觉那股不易察觉的异味，继续滔滔不绝地颂扬着弟弟的慷慨，言语间，对我的指责悄然穿插："瞧瞧你弟弟，凡事总不忘你，哪像你，区区钱财便心生芥蒂，真真让人寒心。"
言毕，她眸光一闪，又添一语："不过耀宗宽宏大量，不与你计较，这份恩情，你得铭记于心，将来助你弟成家立业，也算是对得起他的这份心意了。"
我凝视着这狭促而昏暗的空间，心中怒火中烧。
昔日，他们以城中教育优越为由，执意送弟弟进城求学，转而以筹备嫁妆之名，将我的血汗钱悉数卷走。
直至那四室之宅落成，真相大白，我方知自己不过是为弟筑巢的棋子。
他们不舍分毫私产，却将我视作提款机，肆意挥霍。
宅内，父母与弟弟霸占着最为宽敞舒适的卧房，余下两间，一被改作弟弟的静谧书房，另一则化为父亲品茗雅致的茶室。
而我，却只能分得这方寸之地，名为居所，实则不过是个笑柄。
"赐予我的，仅是一隅由卫生间改扮的休憩之所。"
真相昭然，我与之争辩，力求索回本应属于我的财富，却不料父母转身便于家族网络中对我大肆诽谤。
指控我攀附权贵，甘为情妇，更窃取养老积蓄以塑颜改貌。
我的名誉，就这样被无情地践踏于地。
为除我这一“眼中钉”，父亲竟痛下杀手，我之魂灵随之飘散，身躯则被弃于故乡猪舍，砌入肮脏圈栏之中。
即便身死，亦不得安宁。
母亲仍声声怨怼：“多年心血，养出个忘恩负义之辈，区区资助建房便心生怨怼，给一角落尚不满足，终归是外嫁之人，死了才清净，家中无她更宽敞，死了还能多出个养猪圈。”
魂灵不散，我目睹他们四处编织谎言，扮演受害者，谎称我盗尽家财，与人私奔。
亲友邻里心生怜悯，频频光顾猪场，他们因此财源广进。
"盼儿，盼儿？"我恍惚间被拉回现实，母亲眼中的殷切已转为不耐。
我淡淡应了一句：“尚可。”
“真是个傻瓜。”
一旁，弟弟张耀祖在游戏间隙投来不屑的眼神，嬉笑道，“厕所变的房，也能说好？笑死人了！”“臭气熏天，跟睡在粪坑没两样，也就蛆虫才喜欢。”
他的字里行间，满是对我的轻蔑与无视。
我强行压抑着内心的怒火，深知在这个家中，我的地位，或许真的连蛆虫都不如。
自幼多病，全靠自己硬撑；生活费，也是凭双手赚取。
更有甚者，母亲手握一账本，详录我成长的每一笔开销，每月定时向我索取房租、餐费、清洁费乃至赡养费。
更以女子经期为由，坚称那是不祥之兆，每月强行索要千元，作为对父弟的“霉运补偿”。
这散装卫生巾，区区十元竟标价五十，真叫人咋舌。
原以为拥有自己的小窝，便能逃离母亲的掌控，谁料她竟算计我所有积蓄，只为圆弟弟的购房梦。
我早该明了，期望从他们身上寻得温情，不过是徒劳。
连稚子之弟都洞悉家中微妙，我为何还执迷不悟？母亲闻弟稚言无忌，面色瞬变，目光在我身上游移，企图捕捉我的情绪。
我轻敛笑意，故作茫然。
“耀祖，胡言乱语什么，快回书房用功去。”
她佯装严厉，轻拍弟背，实则忧虑他再吐真言，触我逆鳞。
我尾随母亲身后，看似随意，实则有意，踱至弟房门前。
“妈，弟弟的房间何以如此宽敞？”我轻声询问。
“哎，男孩子嘛，活泼好动，将来还得带女朋友回家，自然得宽敞些。”
母亲低头，寻词辩解。
见我未露异色，她又急忙补充：“你身为女孩，说不定哪天就嫁作人妇，况且，小房间更显温馨。”
我环视弟弟那宽敞明亮的房间，心中暗道：“原来如此。”
或许因心中有鬼，母亲匆匆拉我到一旁。
“盼儿，若觉房间局促，下次换房定挑大的。”
她眼珠一转，话锋一转，“对了，家电添置的款项，你可有准备？你弟想要台电脑，说是为了网课，得是大屏幕的，对眼睛好。
我瞧过了，不贵，三万足矣。”
此刻我才恍然，此番被母亲哄骗归来，皆因她觊觎我的积蓄。
而弟弟所求电脑，实为游戏之需，母亲心知肚明，却一味纵容。
见我犹豫，母亲递来一枚残缺的苹果：“快吃，家中仅余此果，特意为你留着，免得被你弟抢光。”
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，这苹果，怕是弟弟挑剔之余的恩赐吧。
自幼，家中便流传着水果金贵的言论，母亲常以育儿艰辛为由，对每一颗果实都精打细算。
弟弟的挑剔，竟成了我享用果实的唯一契机，唯有它们不再光鲜，才轮到我接手，美其名曰“去其糟粕，食其精华”。
我凝视掌心的苹果，自喻为那被遗弃的果实，誓要榨取每一分价值，如同他们对我期望的极致压榨。
“我，失业了，手头拮据。”
“什么？没钱？”母亲的脸色瞬间阴沉，水果从我手中滑落，仿佛触碰了她的禁忌。
“失业了还敢贪嘴？钱袋子都空了，这水果给猪吃，猪还能长膘呢！”她喋喋不休，言辞间满是对我的不满，“不懂感恩，你弟弟昨天还帮我做了家务！”我内心冷笑，失业非我所愿，实则是为更高处翱翔蓄力。
“耀祖的学费尚缺，你怎可此时失足？你公司不是风生水起吗？”父亲进门便是一顿责备，门扉重响，似在宣泄不满。
“爸，您有所不知，公司正值扩张，内部认购股份，年终红利诱人。”
我试图解释，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。
提及红利，父母眼中闪过贪婪之光。
我趁机依偎母亲身旁，装出一副柔弱模样。
“但您也知道，我的积蓄已尽数投入家中，购房装修，囊中羞涩。
无力认购，恐遭排挤，这才忍痛离职。”
我语气中带着遗憾，实则暗藏玄机。
“无钱在手，职场难安，我唯有此下策。”
想再从我身上捞取好处？门都没有！前世之我，因亲情所困，屡陷囹圄。
而今，我洞悉人心，略施小计，便能让他们自投罗网。
贪婪之人，不过是一叶障目，不见泰山，我若要骗，又有何难？爸妈闻言，情绪瞬间高涨，眼中闪烁着期待。
“认购嘛，当然要认购！你在那儿干了这么久，红利年年有？”我故作迟疑，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无奈。
“红利是诱人，可眼下囊中羞涩，实在难以筹措。”
我轻叹一声，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。
“你这孩子，怎么就那么不开窍！”母亲急不可耐，手指轻戳我的额头，“机会摆在眼前都不抓，没钱找我们要啊！”“行，我回头给你们凑点，跟公司谈谈，年底红利咱们对半分。”
母亲爽快应承，眼底闪烁着算计的光芒。
我心中冷笑，暗自腹诽，买房时哭穷，分红时倒大方，真是双标至极。
“可咱家哪来的余钱？”我故作不解，顺势发问。
“说你傻，你还真傻！咱家那养猪场不是摇钱树吗？”母亲得意洋洋，嘴角勾起一抹笑，眼神中满是自信。
“养猪场生意红火得很，哪愁没钱？”她哼着小调，满脸不屑地瞥了我一眼。
提及养猪场，两人皆面露喜色，仿佛已预见未来财源滚滚。
我瞥向桌上丰盛的晚餐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家底殷实，却对我吝啬至此。
转念一想，养猪场的阴影悄然浮现——前世猪瘟肆虐，父母却利欲熏心，售卖病猪，最终借我之名逃避法律制裁。
此刻，正是猪瘟肆虐的关键时刻，我估摸着，他们即将与那位“合作伙伴”再度联手。
思绪回笼，我夹起一块鸡肉，笑道：“妈，我想去养猪场搭把手，最近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话未说完，鸡肉已被人一掌拍下，滚落桌面。
我怒目而视，只见弟弟张耀祖在一旁嬉皮笑脸，做着鬼脸挑衅。
"厕所里的蛆虫也妄图窥视家族养猪场的繁荣？贪念过盛，只怕会噎着。
这鸡肉，你根本不配享用！"我深吸一口气，强压怒火，缓缓拾起落地的鸡肉。
"连尘埃中的残食都视若珍宝，看来你前世是饿极了的蛆虫转世。"
张耀祖的笑声愈发刺耳，趁我弯腰之际，恶意袭来，一脚将我踹得踉跄，头部重重撞上了桌角。
父母冷眼旁观，显然担忧我觊觎家族产业，我只得隐忍，另谋他策。
首要之务，是消除他们的猜忌。
于是，我拾起鸡肉，故作随意地塞进张耀祖的口中，冷笑道："没错，我不配，但掉在地上的美味，自然得由你这般珍视的人来品尝。"
言罢，我故意加大了力度，让他嘴中满是鸡肉，难以言语。
他惊愕之余，发出“呜哇”的哭声，满嘴油光，泪水与鼻涕交织，模样狼狈不堪。
父母惊愕失色，愣在原地，一时无措。
我趁此机会，迅速剥去张耀祖的裤子，举起手机，快门声连连。"
既然喜爱对女性无礼，那就先从自我曝光开始吧，让众人看看你的真面目。"
十二岁的少年已知羞耻，急忙欲提裤遮掩，我却不依不饶，连踢带拽，定格下他窘迫的瞬间。
"明日，这些照片将成为你校园的新宠，看你能否承受这份荣耀。"
家中一片混乱，父母的怒喝终于响起。
"张盼儿，你怎敢如此欺侮弟弟？找死不成！"母亲双手叉腰，怒目而视。
张耀祖见有靠山，哭得更加凄惨。
"这鸡肉，本就非我之物，既然说我与你争抢，那我便不客气了。"
我悠然坐下，将盘中剩余的鸡肉与鸡翅一一归入自己碗中，无视一切指责。
“分红若失，年底盛宴亦无汝等席位！”我无视他们眼中的怒火，兀自享受美食的慰藉。
多年压抑，终至极限！这小魔星降世后，家中安宁已成奢望。
母亲闻言，神色稍霁，轻声探问：“盼儿，此言何意？”“随意之谈。”
我轻拭嘴角，淡然回应，“我正面临失业边缘，公司股份认购已尘埃落定，能否插队，尚未可知。”
父亲闻言焦急：“你乃资深员工，岂无优待？速筹资金，我助你向领导陈情。”
“此事非我所能左右。”
我埋头碗中，声音沉闷，“尽力而为罢。”
母亲笑逐颜开，破天荒往我碗中添了块排骨：“投资此道，胜似银行微薄利息。”
餐后，父亲递来银行卡，我故作忙碌，步入阳台“通话”。
耳畔隐约传来母亲与耀祖低语：“你姐暂住几日，你须乖巧。
她的钱，迟早归你，将来娶妻亦需仰仗。”
话语虽轻，却如针穿耳，字字清晰。
我与这胞弟，年岁相隔十八载，仿佛生而为他的供养者。
为迎他降世，母亲历尽艰辛，负债累累，皆由我默默偿还。
自高中起，我勤工俭学，历经风霜，有时甚至三餐不继，体弱多病。
反观耀祖，身形圆润，犹如充气罐般茁壮。
电话假意打完，我步入那狭小的卧室，空间逼仄，恍若囚笼。
下水道的恶臭侵袭，令我几欲作呕，回忆如潮，涌上心头——前世此屋，因防水未竟，终致水患横生。
邻里间对墙壁渗水之谜困惑不已时，我妈眼神闪烁，巧妙地将责任引向了我，声称我曾擅自挪用家中积蓄十万，操持装修却未尽其责。
邻居们信以为真，纷纷指责我贪便宜找了劣质工匠，一时间我成了众矢之的。
而我妈则扮演起慈母角色，连连为我开脱，言下之意，无论我如何，终究是她的心头肉。
思及此，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心中暗自盘算，既然你们爱演，那我就来场大戏，揭露你们的真实面目！当晚，我以参加同学聚会为由，离家夜宿，临行前精心布置了一番——故意弄破了下水管道，并将卧室门锁得严严实实。
此举意在，即便房内有何异常，也足以瞒天过海，静待好戏上演。
次日归家，一切已非昨日之景。
家门大开，我那精心锁上的卧室门也被粗暴破开，家中水迹斑斑，一片狼藉。
我的卧室更是重灾区，积水没膝，一片汪洋。
“楼上漏水了！”我妈坐在地上，哭得肝肠寸断，“我的新房啊，刚搬进来就遭此劫难！”她哭诉间，我佯装不解地踏入家门。
“奇怪，为何我的房间受灾最重？难道真如弟弟所言，这原本是个厕所？”我故作疑惑，实则心中已有计较。
我妈闻言，哭声戛然而止，面露尴尬：“厕所改的又怎样？该有的设施不都有嘛。”
我环视四周，那狭窄的单人间与简陋的塑料衣柜映入眼帘，不禁哑然失笑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恰逢周末，家人齐聚，我趁机站定门前，大声质问：“妈，我究竟是不是您亲生的？这么多年，您心里可有我一席之地？房子我买，装修我负责，钱全是我出，爸爸都有专属茶室，而我，却只落得个厕所般的栖身之所！”“我在这个家，究竟算什么？”我的声音在屋内回荡，引来邻里纷纷侧目，有的甚至直接向我妈发问：“张嫂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昨天您还说是女儿不孝，今儿怎么变成女儿出钱买房，你们却只给她个厕所住了？”
我妈面色铁青，怒气冲冲地揪住我耳垂，企图将我拽入屋内：“区区购房资助，怎及我养育之恩浩荡？”“衣食住行，哪一样不是倾尽所有给予？”“至于那房间，房价飞涨，你若早嫁，彩礼丰厚，别墅梦岂是奢望？此等安排，已是仁至义尽，你竟还诸多挑剔，当初就该……”她话语一顿，未尽之意，满是狠厉。
邻里的忍耐已达极限，纷纷挺身而出，对我妈的行为表示不满。
我妈见状，不甘示弱，欲要反击。
这时，我爸挺身而出，一记耳光重重落在她脸上：“够了！你还要将家丑外扬到何种地步？女儿受委屈，皆因你之过，我多次提醒，你却置若罔闻，甚至隐瞒真相，让她屈居厕所之旁！”我爸急于维护颜面，急欲将责任全数推诿于我妈，企图自证清白。
然而，邻居们并非愚钝，对我爸的辩解心存疑虑。
见状，我爸怒火中烧，再次扬手，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：“看你做的好事，今后我何以见人？”我妈此刻威风尽失，捂着脸颊，唯余嗫嚅，再不敢放肆。
她转而望向我，试图辩解：“若非楼上漏水，你房间怎会遭殃？我这就去找他们算账。”
不久，楼道中便回荡起我妈的谩骂声。
我深知我妈手段，定能讨回公道，她擅长无理搅三分，无人能敌。
但此刻，我凝视着卧室湿漉漉的地面，心中忽生疑虑。
这水，是否已渗透至楼下，引发新的纷争？楼上传来的哭喊与争执持续不断，邻里们纷纷聚集楼上，议论纷纷。
我亦混入人群边缘，窥视片刻。
楼上漏水的住户反复强调，未曾料到有人会如此改造房屋结构，将厕所变为卧室。
装修之际，工匠疏忽，厕所防水未妥，遗患无穷。
邻里间顿时议论纷纷，指指点点。
“听闻这家颇为殷实，给公子的玩具车皆价值不菲。”
“确是如此，怎料竟落魄至此，将盥洗之所变为休憩之地？”“诸位有所不知，此家尚有千金，日常便遭诋毁，装修之时，余房皆有所用，一为子之书房，一为老父之茶室，独留爱女，屈居昔日厕间。”
“人心不古，唉，老父之茶室竟胜女儿闺房……”母亲面色难堪，怒从心生，破口大骂。
“改作卧室有何不可？防水之费谁人承担？今日不赔个十万八万，此事难平！”楼上户主闻言，眉头紧锁。
“观你家装修，十万八万足可覆盖。
那被淹之室，床榻衣柜皆自二手市场淘来，总值不过千余。”
围观者亦不乏讥笑之声。
“贪念过重，十万八万，岂是轻易可得？”“怕是欲借此机，为子筹备婚资。”
“然则，受淹者乃其女，实乃可悲……”此言传入楼上邻人之耳，他略作思量。
“如此，我愿出两万作为补偿，邻里之间，和睦为贵，不愿因此生隙。”
此言一出，围观者皆惊，母亲闻金额，喜形于色，迅速起身。
“不过……”邻人见我母动作，话锋一转：“此金专为令爱，别无他意。
知悉乃其居所受损，实为不忍，恐其无安身之所。”
母亲假意拭泪。
“钱予我便可，她乃我女，给谁皆同……”“不可。”
邻人坚决道。
”楼上邻居坚持。
“让你闺女加我联系方式吧，我把钱转给她。”
“这个……她现在也没在这啊……”我妈眼睛滴溜溜地转，有围观的看不下去，开始在人群中左顾右盼像是找人。
看到我的时候，一惊。
“哎，你是不是她家姑娘啊，我看你眼熟。”
“嗯。”
我小声地点头，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。
然后立刻领着我往人群里挤，嘴里喊着。
“她家姑娘在这呢，直接给她姑娘吧。”
经过我妈跟前的时候，我看到她的眼神宛如猝了毒的毒蛇。
是啊，她忙活了半天，钱都进我口袋了，能不着急吗？可她现在也无力改变什么了。
最后楼上邻居加了我的联系方式，我妈垂头丧气地带着我回家，刚进家门就和我要钱。
但是家里已经来了一位不速之客，楼下邻居找来了！趁着这个机会，我利索地拿着包出门，剩下的事情就让我妈自己应付吧！走到楼道的时候，我听到我妈的嗓门。
“什么，要两万？你想钱想疯了啊！”“我们家没钱，你家被淹是你家活该。
什么？怪我家没做防水？我家做防水你们给我钱吗？”出了小区打上车的时候，我妈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，我都没接。
我就知道，她和我爸那样爱钻小空子的人，一定没给我的房间做防水，所以楼下也被淹了。
他们去和我妈要钱正好可以琢磨琢磨我妈。